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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XLLSS全员西幻向】神迹·卷七·国士无双 132章 ——一国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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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田海未的休养时间只有一天,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不速之客又再一次登门了,这一次的态度比前一次要强硬得多,而这次接见他的是真正的园田海未。

蓝发公爵的脸色在暖石光的映照下看不出来什么破绽,她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而是第一次带着几分不耐烦,甚至傲慢的态度迎接了“贵客”。

军团长走进房间的时候对此感到不愉,他没表现出来,反而是趾高气昂举起了手中的文书,朝着园田海未道:“陛下的命令,园田公爵,您不接一下?”

园田海未自座位上无言起身,点了点头,丝毫没有行礼或者跪下去的意思。这简直是一种挑衅,也和园田海未一贯的谦卑态度不相符。

军团长心生疑窦,他轻咳了一声提醒道:“园田公爵,见字如面,你不要缺了礼数。”

“我听着呢。”园田海未稳稳当当回答,冷静道:“我效忠的是亚特斯帝国,再具体一点是我仍旧是西亚特斯的人,仅仅是驻扎在这里。”

“好……好!”军团长眯起眼睛厉声道:“你可知道这种话若是让我上报了会有什么结果?”

“还用等上报?”园田海未笑了一声,她指了指军团长仍旧握在手中的文书平静道:“这不是已经来了吗?”

军团长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早已经看过文书知道情况对园田海未,此刻却见园田海未成竹在胸模样,一时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他悻悻然展开文书朝着园田海未朗读了起来,抛开繁琐复杂的官方用词, 表达的意思无外乎是一个——怀疑园田海未有长期不在驻地行踪不明的叛国嫌疑,请园田海未前往帝都进行辩白,与此同时诺克提斯将交给其他官员接受查证,以早日帮助她摆脱嫌疑。

军团长朗读完毕,觉得自己大概要废一番口舌,或者是园田海未这么成竹在胸一定在周围有什么布置,他给自己强加了十二分的警惕,却没有引接到本应该埋伏在此处的刀剑。

园田海未就站在那里,镇定道:“知道了,不过不太巧,我想我要顺路给精灵王送行。”

“不行!”一听见精灵两个字就发毛,军团长立刻拒绝道:“请不要别有用心引入两族纷争。”

“怎么可能?”园田海未面露诧异,她诚恳道:“事实上我正是为了这件事着想,你是知道的,如果要是让我被押解到帝都,这件事情就难办了。”

“但是送行就不会,哎这件事情吧……都是我那挚友太性情中人了。”她镇定自诺又带着几分惋惜道。

军团长陷入了沉默之中。

 

小泉花阳已经等待这一刻很久了,自十年前她种下了那颗野心的种子之后,在她经年累月的梦中都期待着那颗种子终有一日长成参天大树,然后用根系撕碎这片像是钢铁一样冷硬的土地。

如果要她来自己评价自己的话,那么她更可能用叛逆者这样的词语,她是皇室的叛逆者,走得亦是离经叛道的道路。至于史书上将怎么书写她,她向来不顾。

她和哥哥的目的本质上来讲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选择的方式和所行走的道路有着分别,天只能容得下一个人,而绝对不是对人民加以武力的那个。

而至于已经年老的两位陛下,小泉花阳只要静心等待,时间将会带走他们的所有痕迹,而她不但有时间,又有着幸运,看上去就像是被天选中了一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机遇为何能落到自己手上,又如何才能被自己稳稳攥在掌心。

 

收到来自于东亚特斯邀请她前往听听园田海未“关于离境叛国嫌疑”的申辩的时候,小泉花阳的桌上正放着内容几乎相同的一封信,区别仅仅在于两封信上只有一封有着东亚特斯皇室的印章。

东亚特斯的官方信件时间来得微妙,如果小泉花阳准备一下,等政务交接完毕再启程,可能能在最后裁定期限赶到东亚特斯。而且这很显然她一定要亲身赶到,倒不是说因为一句邀请,而是因为园田海未的身份太高,审判她的人在帝国除了两位陛下就只有自己。

按理来说,园田海未仍就算是西亚特斯人,但是却留在了东亚特斯审判这一举动可谓微妙,一方面是给小泉花阳个警示,一方面也是因为在自己的地盘好处理。小泉花阳中间若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及时赶到,到时候一锤定音可没什么修改机会,对方估计也等着这一刻呢。

可小泉花阳并不着急,早在几日之前她就收到了另外一封信,也早就处理近日以来的要事。在之前因为叛乱的事情,官员和贵族之间有了场大洗牌,连小泉花阳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如果要是东亚特斯来场大洗牌,她可能会有些无人可用。

她需要更多的人手,而两年多以前被她流放到各个荒岛忏悔的人里,应该有人可用。当然如果要说是最有用的那人,现在还被关押在帝都公爵的宅邸里。

但是她敢用吗?小泉花阳扪心自问了一下,随后自己冲着自己笑了笑,并没有得到一个答案。

无论她内心深处有多么想要得到园田曜的承认,又有多么清楚园田曜的能力,可是不能信任这点却异常坚固。

小泉花阳想,在自己这次离开前,有件事情要解决了。她自书房里走出来,遣人去唤了皇宫内的史官,请对方和自己一同去见自己的哥哥。

二皇子半疯不疯已经关押在皇家的地牢里好几年了,他自失败之后就出现了疯癫的迹象,小泉花阳平日并不让六公主和三皇子过去探视,以免这两个人心生怜悯之情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来。

她也对于这两个人会跟随自己感到有些惊讶,不过细想一下也好理解得多。六公主体弱多病,以前也是自己陪伴最多,她当时跟随一方面是因为与自己交好,一方面是因为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平衡者,认为这样能够调解关系。

而三皇子,大约是看见了园田曜在那边吧,两个人向来不对盘,怕不是觉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心思。

虽说在政治上三皇子没什么远见,但是在经商上,三皇子的确是皇室里的天才。叛乱之后因为贵族圈子变动, 小泉花阳收到了不少产业,而这些产业她也交给了三皇子管理,事实上他的确管理得不错。

除了经常回去园田曜那里冷嘲热讽,三皇子的确变得安分守己了多,可能是自觉大仇得报吧。将园田曜软禁在园田海未宅邸对于小泉花阳来说也是保护她的安全,要是放在监狱里,或许哪天死了她都不知道。

 

她这么漫无目的地想着,一边和史官来到了关押着二皇子的地方。尽管二皇子已经半疯半癫,但是他的房间仍旧被佣人们打扫得整齐干净。在他不那么疯的时候,二皇子也会阅读一些书,写一些信想要表达自己对父亲的忏悔之情,可是那些信却只能送到小泉花阳手里。

小泉花阳刚走进房间,迎面就是一本足以将她砸晕过去的书,早有准备的近卫立刻拦住了偷袭物,沉声道:“看上去殿下正在发疯呢。”

“没关系。”小泉花阳看了眼那本书,发现是本军事史,便摇了摇头道:“我就在这里,你下去吧。”

“可是殿下……”她这点轻松让近卫不能放心。

“下去吧,我和史官留在这里,他不会做什么的。”小泉花阳拍了拍近卫的手臂,对方终于无奈地退了下去,留下了有些不安的史官和面色如常的小泉花阳。

她自己擦了擦椅子,在上面坐了下来,看着在窗边因为刚刚扔出一本厚书而喘气的男人,用带着怜悯的眼神审视过他全身。现在的二皇子才比较符合年龄,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不少,两年多没能离开过这个房间,更别提锻炼和进行什么自己喜好的活动,曾经健硕的身体也变得臃肿了许多。

“二哥。”小泉花阳将那本厚书放在了桌上,她平静道:“你准头差了点。”

“我要是想让你死,你早就死了。”二皇子回过头阴恻恻地说道,他大步朝着这边走过来带着几分急切道;“怎么?是不是父亲终于原谅我了?我可以出去了?”

他的连珠炮的发问令后面的史官有些忐忑,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如同以往般拿起笔来记录。但是小泉花阳对着他点了点头,所以他接受了命令战战兢兢拿起来笔记录两人的对话,觉得自己大概是活不过今日了。

“父亲没有原谅你,我也没有。”小泉花阳的话成功让二皇子钉在了原地,他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跑去拿了酒杯,给自己和小泉花阳各自倒了杯酒。

小泉花阳看着杯子没有动,二皇子啧了一声,将两个酒杯都拿过来,把酒全部喝掉冷声道:“这样够了吧,我疑心病的妹妹。”

他再次倒上酒,小泉花阳仍旧没有动杯子,只是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在等待什么,而你也知道,如果我来了,你肯定等待不到了。”

二皇子握着酒杯的手颤了颤,几滴酒液立刻撒了出来,他立刻擦了擦酒液镇定自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东亚特斯大帝事前就与你有过约定吧,你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吞下两个国家,你只是想要西亚特斯,而东亚特斯,只要等那位陛下死就够了。”小泉花阳轻松道:“我一直奇怪,当时明明也剑指着那位陛下,为什么他从不追究甚至还一直想要帮你说点话。”

“这些是园田海未带过来的证据,你要不要看看。”她在桌上压下几封信件,面对着脸色铁青的二哥笑了起来:“你知道现在那位陛下在做什么吗?他在做着跟你一样的事情呢,想要独立。”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发出声响的是史官,因为太过于吃惊他将旁边的墨水瓶撞到在桌子上,连忙拿着纸去擦拭,甚至用上了衣袖,可是桌面仍旧是一片狼藉。

小泉花阳指了指桌上留下了刺目墨痕,平静道:“这便是你,也会是之后他的结局。”

 

二皇子突然暴起,他扑过来想要用力掐住小泉花阳的脖子,手却只能落在小泉花阳面前,他如论如何也无法击碎在小泉花阳面前旋转的浅金色盾牌,徒劳地嘶吼着,像是一只走上穷途末路的野兽。

小泉花阳将藏在袖中的卷轴扔在了地上,平静道:“这次来见你前,我便准备了这个,我也猜想到我需要这个。”

“你想必也想到了。”小泉花阳眼里流露出几丝悲伤的情绪,她抬着头看着二皇子又毫无章法敲打了几下魔法防御盾牌,突然张开口不受控制大口大口吐出血来。

二皇子弯着腰捂着嘴后退了好几步,他似乎想要将血咽下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舌头也麻痹了,只能看着血沿着指缝继续不停涌出来,带着几丝罪恶的黑色。他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手指着小泉花阳,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这是中毒!”史官慌了神,他甚至不敢猜想二皇子是不是在控诉小泉花阳杀害了他,求生欲令他喊出声:“救人!救——”

他被冲进来的小泉花阳近卫用力捂住了嘴,按到在墙壁上,只能用眼神注视着一场谋杀继续发生。

 

二皇子已经直不起身了,他跪倒在地上痛苦至极用力挠着地毯,将上面划出来一道又一道痕迹,他的口中已经涌不出鲜血,都是泛着黑色的血沫,眼睛仍旧盯着小泉花阳不放,像是在恶毒诅咒着什么。

小泉花阳仍旧端坐在椅子上,她微微低头俯视着她的二哥,平静道:“这瓶酒是父亲给你的吧。”

史官原本还在呜呜咽咽挣扎,听见了这句话猝然睁大了眼睛浑身颤抖个不停,他知道自己死定了,却在死前生出来一股豪情壮志决心要把这段皇室秘闻听完。

二皇子抓挠着自己,他挠了半天之后终于发出了一点声音,刺耳得不成样子:“他说……他说……”

“是用来杀你的,不是我。”小泉花阳自座位上站起来,怜悯道:“你胸有成竹喝下两杯酒,是之前吃了什么吧,是他给你吗?”

二皇子盯着她,惨笑了几声,他抽搐了几下后躺在地上彻底失去了声息。

他的生命就这样毫不起眼消失在了窄小的囚牢里,之前的豪情壮志甚至没能在他的脑海里走马灯过上一边。

他一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死在这里,以一个一点都不英雄的,甚至窝囊的死法躺在一块带着酒渍和墨点的地毯上。

 

小泉花阳久久都没有说话,在房间内也没人敢动。她轻轻眨了眨眼睛,史官确定他看见了有什么晶莹一闪而过,是悲痛失去的亲情,还是怜悯同情一代枭雄最后的下场,他不知道。

最终小泉花阳转向了他,并且示意侍卫松手,她看着抖似筛糠的史官,扬了扬下巴示意近卫将笔递到了他的手上。史官抓着笔根本无法再写出来一个字,他的手就像是麻痹了一样,连小儿写字都不如。

“写,如实记录。”小泉花阳笑了一声,她背过身去平静道:“一笔一笔将皇室的罪恶写上去,我的父亲杀死了我的兄长,而我的兄长企图杀死我,而我——”

她顿了顿,转过身的时候神情坚决,史官在这种如同山岳般沉重的目光下弯下腰去,他珍而重之在纸上一笔一笔做出记录,而这些记录最后在后人口中会变成什么,他不知道。

小泉花阳或许是知道的,亦或许是因为她在刚刚又想起园田曜曾经说过关于一国之君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话,所以她才能够将自己的心也剖开放在那张纸上。

“就写,小泉花阳将要大逆不道审判父亲。”她这么说道。

 

二皇子的下葬迅速又默无声息,他的这辈子轰轰烈烈,到最后却像是泥牛入海一样毫无声音,这是对他的惩罚,亦是对他的仁慈。

小泉花阳在当天晚上来到了软禁园田曜的地方,她撞见三皇子自宅邸中走出来的背影,他跌跌撞撞的像是喝了点酒。小泉花阳心下一紧,她快步走进园田海未的宅邸,找到了自己的两个眼线,却意外没能听见三皇子闹事的告状。

他很平静,甚至比以往都要平静得多,没人知道他和园田曜说了什么。

小泉花阳走进园田曜的书房,园田曜正坐在那里看书,屋内整洁如常。七公主眯着眼细致打量过园田曜,没在她身上找到什么遭到殴打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她在座位上坐下,很快有人送上了一杯茶,又退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映衬的错觉,小泉花阳觉得园田曜的脸色比往常还要好,或许她的身体终于好起来了。她刚欲开口,就听见园田曜道:“二皇子死了。”这次没什么笑意。

“嗯。”小泉花阳捧着杯子低着头,轻声道:“看起来老师在这里消息仍旧灵通。”

“你没做错。”她听见园田曜这么说话的时候,有些惊讶抬起头,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视线如此模糊。小泉花阳怔怔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在哭泣。

是因为在园田曜面前吗?不是早就决定不将脆弱继续暴露给她了吗?小泉花阳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她在朦胧之中看着园田曜站起来,走过来轻柔替她擦了擦脸,而她只能握着园田曜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像是以前最不成器的时候一样。

那原本是她最想要抛弃的样子。

 

她和园田曜说了许多,多到连她自己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她那天和园田曜都喝了酒,然后再不知名的期盼之中,第一次将自己的所有感情全都坦白出来,倾注到那人身上去。

她从未感觉到如此轻松过,甚至在摇摇晃晃准备离开的时候,还先拉着那人的衣袖笑道:“老师,你还记得不记得小时候欠我一个礼物,你说我什么时候能让你满意了,什么时候就给我。”

“你快要拿到了,殿下。”园田曜叹了口气,她指了指桌上的那些笔记道:“这些是你的礼物。”

小泉花阳甚至都没看清楚那是什么,她醉意正浓,就笑了几声道:“老师,什么是国?”这是她小时候问过的第一个问题。

“应民意所聚,顺天意所造。”园田曜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什么是君啊?”小泉花阳又笑着问道。

“尽天下仁事,护万民安全,一国一君。”园田曜仍旧这么回答道。

小泉花阳朝着园田曜行了一礼,她摇摇晃晃走了出去,一头扎进了等待多时的一辆马车里。披着斗篷的车夫轻轻扬起了马鞭喝了一声,四匹骏马拖着马车迅速奔驰而去,方向却是城外。

到第二日的时候,小泉花阳自宿醉中醒来,她不太记得前一日都说了什么,十分懊悔自己在园田曜面前的放纵。她撩开帘子,不出所料看见了驾车的人是谁。

绚濑绘里朝着她悠然笑着:“殿下,我可是来亲自接你了,那群找不到你的人会急死吧。”

“那就让他们急着上报,也免得再生事端。”小泉花阳打了个响指,凝出来水元素做了盆水洗了把脸,绚濑绘里适时将走前园田海未交付她的信件递了过来,眼下的黑影清晰可见,显然是数日没有休息好了。

“绘里。”小泉花阳没有用精灵王的尊称,而是看了几眼文书后看向她,认真道:“你帮了我,花阳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精灵族与亚特斯永世交好,吾不需要拿什么起誓,吾会将这件事情记到史书上去。”她真诚地保证道。

绚濑绘里笑了一声,她淡然道:“殿下所言我自然相信,只是殿下是知道的,我从来不是只为了这个。”

“我只为了我的挚友,只为了她。”

 

她们赶到东亚特斯的帝都的时候残阳如同血般红,看上去便不是什么吉兆,许多人都赶到了皇宫前的广场上,议论纷纷说今日会宣读园田海未叛国的证据。没多少人相信那位园田公爵会叛国,可是居然要公开宣判,那难免会有几分把握。

园田海未倒是很平静,尽管刚来到帝都的时候就和精灵分道扬镳,却直至今日都没敢给她挂上镣铐,连审判都要在大众面前,也不知道是羞辱了谁。

可令大帝难堪的还在后面,没有被搜身只是被卸下了武器的园田海未突然自怀中取出了他给恶魔的信件大声宣读了起来,每一条都补充上自己的抨击,像是尖利的刀一刀刀都扎在了他的身上。

他气急败坏大声呼喊着军队维持秩序,却无疑坐实了这条消息,在一片混乱之中混杂在人群里的精灵和天启佣兵团佣兵按照之前的布置放出了令箭,带着红光的箭羽窜在半空中发布了一个新的讯号。

“叔父,你看看我是谁?”人群中传来了摄政王柔和的声音,小泉花阳卸下了伪装,和绚濑绘里一起步出了人群,许多人都认出来她是谁:“你看看我是否有资格扭转这场你导演的闹剧。”

大帝看了看园田海未,又看了看她,愈发觉得嘲讽, 他输得仿佛一场儿戏般,千算万算都没能料到,那位恶魔之主居然会抛出自己和她交流的信件。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个环节没有做好,那位恶魔之主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并不理解。

但是输了却很好理解。

 

园田海未转过头去,冷静面对着骚动的军队,还有那些不知道该不该朝向自己的长枪:“你们告诉我,军人的使命是什么?”

“……保家卫国……”沉默了许久后,自军队里有人挣扎着说道,像是一点火星。

“那你们的国王做了什么!”园田海未冷笑着指了指面色惨白着东亚特斯大帝,大声道:“都给我大声点说!难道要等他将你们当做牲畜一样送给其他国家屠宰,等到你们的儿孙也重复做着同样的事情时候再醒过来吗!你们的使命是什么!”

“保家卫国!”这次的声音要大上许多,有不少人终于明白了过来。

“你们还是军人吗!你们用枪指着的该是敌人还是保护者!你们是想要被出卖变成奴隶,和后代一起给别人戳脊梁骨吗!”园田海未大吼道,她站得笔直,像一棵青松。

“保家卫国!!”遭受背叛的军人们扯着脖子青筋暴跳地嘶喊着,他们红着眼接受了摄政王的命令,将武器转向了东亚特斯的帝王。

残阳如血,血似残阳。


ps:吃我君臣组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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